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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六章:為什麽我不可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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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羨淵先是楞了楞,手以刀的模樣落在她頭上,“你說什麽亂七八糟的?我母親痊愈了,還每天逼著我成親,我便告訴她,我已經有了心儀的姑娘,這姑娘在京州城。我母親便把我攆到京州城來了。”

“母親痊愈,老有所依,我便沒了後顧之憂,來京州城尋你。”

“剛來到京州城,便聽到了你跟新科狀元林靜山的絕世之戀。”

聽到林靜山的名字,塗山姝的臉色變了變。

那算哪門子的絕世之戀,不過是一場孽緣而已。

林靜山就如鏡花水月,只可遠觀,不屬於任何人。

“後來,我便聽到了你要嫁給先皇的消息。”林羨淵皺起眉頭,“還好,你嫁過來的時候,先皇已經仙去。”

“……”塗山姝額角跳的很愉快。

這林羨淵,白白讀了一肚子書,難道不知道這是大逆不道麽?

隨便編排先皇,可是要誅九族的。

“我,好不甘心。”林羨淵突然抓住她的手,攥緊,“千凝,為什麽?同樣都是狀元,我長得也不比林靜山差,為什麽他能得到你的心,我卻不能?”

塗山姝突然有些害怕現在的林羨淵。

“林大人,你放手。”

一個文臣,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,為什麽會有這麽大手勁?

“漁令。”他靠近她,“我的名字,漁令。”

“漁令……”塗山姝無處可躲,只能將臉撇到一邊,“你放開我。”

“我是太後娘娘。”

“曲有誤,周郎顧。”林羨淵輕輕地笑著,“周公瑾風姿如仙,擅音律。傳聞,他手下的歌姬為了讓周郎多看一眼,故意彈錯曲子。所以才有了曲有誤,周郎顧的說法。千凝,我真想,做個奸臣來博得你註意。”

塗山姝瞪大眼睛。

剛才,林羨淵這變態說什麽?

曲有誤,周郎顧?

他想做個奸臣來博得她的註意?

前世,他處處針對她,每每在朝堂上懟得她說不出話來,還故意收斂錢財,將奸臣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。

那麽不要臉的林懟懟,竟是想通過那種方式來引起她的註意?

幼稚得讓人想哭。

“千凝,你替皇上擋下那一刀,生死不明的時候,我很難過。”林羨淵說,“那時候我便發誓,若你安全回來,我一定要表明心意。”

“不管你是什麽態度,我都想告訴你,五年前我便以身相許給你。”

他湊上來,想吻住她的時候,塗山姝一把將他推開。

“對不起。”她臉色微紅,“我,有喜歡的人了。”

“林靜山?他已經死了。”林羨淵有些受傷。

“不是他。”塗山姝咬著嘴唇,眼前閃過雲星霓的模樣,不知道他死沒死,醒沒醒來。

“柳非月?”林羨淵按住她的肩膀,表情變得有些可怕,“是他對麽?”

“不是。”塗山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“林羨淵,你是臣子,我是太後,我們不可能。更何況,五年前,極有可能是你發燒意識不清醒,聽錯了。”

十三歲的她,正沈溺於武俠夢,勵志當一個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女俠客。

直到見到林靜山之後,她才拋棄了武俠夢,變成了一個只看臉看身材的顏狗。

“我們,不可能麽?”林羨淵放開她,笑得有些淒慘,“那,你跟雲星霓呢?你跟他,早已經,睡過了吧?”

“他可以,我為什麽不可以?他可以爬上你的床,我為什麽不能?千凝,我不比他差,我,不在乎你跟過他,我也不在乎你不屬於我一個,我只求……”

塗山姝捂住他的嘴。

“林羨淵,別說了,求你。”她有些狼狽,“求求你別說了。”

“我跟雲星霓,什麽關系都沒有。”

聞君有兩意,故來相決絕。

她跟雲星霓,已經斷了,從此之後,只是君臣,如此而已。

“林羨淵,別天真了。”她擡起頭,不知覺,眼裏滿是淚水,“這種方式,不適合你。太難看了。”

“五年前的事情我真的不記得了,那也不算什麽婚約,這種執念,還是斷了吧。林羨淵,我們,不適合。”

林羨淵很受傷。

他的身子原本就單薄,大概是因為被拒絕,有些激動,猛烈咳嗽起來。

越咳嗽越厲害,到最後竟彎著腰,生生吐出一口鮮血來。

“林羨淵。”塗山姝嚇了一跳,“你怎麽了?果然是假死藥後遺癥麽?我帶你去太醫院。”

“我沒事。”林羨淵拿了一個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鮮血,“最近沒休息好,急火攻心而已。”

“千凝,我真的,一點機會都沒有嗎?”他比她高很多,身子雖然單薄了些,卻也能將她牢牢遮住,“我身世清白,沒碰過別人,心裏只有你一個,就這樣,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麽?”

塗山姝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,感情這種事,根本不是靠條件對比的。

林羨淵很好,長得好,身材好,又有才華,脾性也不錯。

但,她只是喜歡欣賞美男子的臉而已,並不是看到個美男子就想往床上帶的變態女色魔。

她,怎麽能毀掉林羨淵的仕途。

“林羨淵,這件事,哀家就當從來沒聽過。”塗山姝的臉色冷下來,同樣也將身份搬了出來,“以後不要再提。”

她不想再繼續磨嘰下去。

林羨淵的熱情,如太陽一般,如果靠得太近,會兩敗俱傷。

她想逃離的時候,林羨淵突然從她身後抱住她。

“雲星霓得到你,是用了強吧?千凝,是不是我占有了你,你就會心甘情願愛上我?”

“……”塗山姝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。

林羨淵是不是個傻子?

他一個文弱書生,身上沒有功夫,身子骨也弱,還想學雲星霓玩強暴?

“林羨淵,你特麽給我醒醒。”她掙脫不開。

“你是不是假死藥吃多了精蟲上腦,你再不放開我,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那麽紅,你一個連抓只雞都費勁的書生,學著莽夫做這種事,丟人不丟人?”

“不丟人。”林羨淵竟然恬不知恥地笑了起來。

“千凝,叫我漁令,叫我漁令我就放開你。”他在她耳邊呼出一口氣,燙的她渾身發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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